真相(2)
“看来我这些年实在错过了太多,没想到,你竟然也会用绝食这种方法。”
这话伴随着说不出啦的叹息,江停抿紧了唇,一言不发。
“为什么?别告诉我你宁死也不背叛吴吞,你知道,我不会相信的。”
闻劭一边带笑说着,一边沾了水在指尖润湿江停的唇:“但凡换个人来审问你,我猜你都不会用这种愚蠢的……手段?所以,我可以理解为你对我的情绪起伏比旁人要激烈?”
江停往后一仰头,直接避开了闻劭的接触,下一刻却又被闻劭扶着后颈强制感受到了一片温软,霎时身体僵住,眉毛高挑,下巴下垂,他甚至没反应过来这代表的意思,思维一片空白。
闻劭将他的反应一一收入眼底,垂下眼睫,似在细细打量正与自己亲密接触的这两瓣唇。
唾液再次润湿唇,江停感觉到了微微的刺痛。
唇齿的撕咬,却是温和的。
这不是吻,不是痛处,说不清意味,没有定义,
一如他们之间的关系,一如他们理不清的感情。
闻劭将他们的稍距离拉开一点,江停立刻向后躲开。
这个动作太自然,太熟练,仿佛他已经避开无数次。
闻劭不明白为什么要躲,黑桃k想要知道实情。
他拿起刚才带来的白粥,细心地搅拌了一下,用勺子从中间盛起来一点,放在嘴边,浅浅地试了下温度。
撤下勺子里的粥,重舀了些米汤,伸手放到江停唇边,轻声道:“喝吧。”
对方一时没有动作,闻劭并没有催他,很有耐心地举着勺子,过了几秒,江停微微张开嘴,闻劭便将勺子送进他嘴里。
两人都安静地各司其职,一碗粥很快见底,闻劭放下碗,拿餐巾纸细细地帮江停擦嘴。
江停从他的动作里感觉到了一些他不明白的情绪,“你不是来审讯我的?”
对方笑了一声:“反正答案我也知道,好不容易我们俩能平静相对,我还希望这样的日子长一点,再说了,现在才两天,急什么,再说了,我问了你就说吗?”
江停张口想反驳他,可闻劭先他一步:“我不会对你用刑 ,我怎么舍得呢。”
他话音一落就接着一声嘲笑,江停问他:“不会用刑?那你绑我做什么,你蒙我眼睛做什么。”
闻劭沉默了,两只修长的骨骼分明的食指缓慢地互相敲击,半晌,他才说:“总要做个样子。”
江停听到他的答案后,也不再说话。
不明不白的气氛弥漫,围绕在他们心中,很久。
“你不是说会带小提琴吗?”
闻劭没料到他会提起这个,显而易见地愣了一下,很快又自然开口:“嗯,带了,你想听吗?”
江停又静下来,似在斟酌用词:“……很久没听过了。”
闻劭笑笑,抚了抚他的鬓发,无不亲昵地承诺:“我可以每天都拉给你听,永远。”
不知什么触动了江停,他的手指忽而颤了一下,声音低到听不见:“……如果可以”继而带着坚定意味地告诉闻劭,“好。”
闻劭眼睛轻眨一下,随即从眼底蔓延出笑意,转过去拿琴,声音里都是无可掩饰的高兴:“好。”
但在他的背后,江停低下头,无声地说了什么。
——可惜没有永远,我们之间,永远没有。
Will you still love me
When I'm no longer young and beautiful?
Will you still love me
When I'm got nothing but my aching soul?
“当容颜老去,青春不再,遍体鳞伤,你是否依然爱我直至地老天荒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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